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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虎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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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虎符

池泱眼一閉心一橫,脫口而出道:“因為你不知道節制。”

那晚的記憶歷歷在目。

蕭京墨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。

整整一個晚上,池泱都沒有好好休息,她就和砧板上的魚肉一樣,任人宰割。

她被蕭京墨翻來覆去,換了許多種姿勢。蕭京墨憋太久,一個晚上的時間,他仿佛要將先前幾個月的利息一並討回。

第二天早上,池泱渾身酸痛,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。再看蕭京墨,就和沒事人一樣,還神清氣爽地去了軍營。池泱只要一想到這,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
池泱回過神來,狠狠指責蕭京墨的行為,“你就是個騙子。”

蕭京墨揚了揚眉,他的唇角勾起,語氣戲謔,“那殿下倒是說說,我怎麽就成騙子了?”

“你那晚明明答應我說是最後一次,結果每次都是最後一次。”

聞言,蕭京墨悶聲低笑起來,繼續誘騙池泱,“我今晚肯定說話算話。”

“真的?”池泱審視地看著蕭京墨,一副質疑的樣子。

“真的。”蕭京墨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。

“那好吧,我最後信你一次。”池泱最終還是讓步了。

話音剛落,池泱就被蕭京墨一把抱起,她驚呼一聲,忙不疊擡手勾住他的脖子。

見狀,蕭京墨垂眼看向懷中的池泱,他的視線落在池泱通紅的耳垂上。

下一秒,蕭京墨將池泱放到床榻上,“微臣會盡力服侍好殿下。”

“殿下對微臣可還滿意?”

“閉,閉嘴......”

“可還滿意?”

“唔——嗯......滿意......”

......

沈瑾想辦法將池泱要偷虎符的消息傳遞給遠在京城的池錚。

得知消息後,池錚大怒,他將桌前的所有奏折揮到地上,神情陰鷙。

池錚咬牙切齒道:“池泱,都是你逼朕的。”

候在四周的宮女太監見狀,紛紛跪在地上。所有人皆大氣不敢出,要是在這種時候沖撞了聖上,那可是要被拖下去砍頭的。

近些時日,池錚的脾氣越發變得喜怒無常,朝中不少大臣都被他毫無理由地拖下去斬首,宮中也每天也都下人遭罪。

池錚是暴君。大家都在私底下說著。

“傳朕口諭,命威武大將軍、宣德侯、明信侯三人,率領三十萬大軍即刻前往江宜,剿滅反賊池泱、池燕等人!”池錚下達了最後的通牒。

“讓沈瑾繼續盯著池泱他們,一有新消息立馬上報給朕。”

————

夜深人靜,月明星稀。狂風肆虐,呼嘯聲不止,頗有一種“山雨欲來風滿樓”的感覺。

敵方軍營的士兵早已歇下,點燃的火把逐一熄滅,營中只有兩支隊伍在分別在東西方向巡邏。

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閃身而過,動作迅疾,縱躍如飛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
蕭京墨成功避開巡邏的士兵,準確無誤地來到馬赫所在的營帳。他早已蹲好點,這個時候馬赫並不在裏面。

營帳外站著兩個看門的士兵,在看到有外人闖入時,士兵毫不猶豫地拔出腰間的長劍。

少年反應迅速地拔出刀,霎時間,淩厲的劍氣迸發而出。

蕭京墨身著黑色勁裝,他蒙著臉,劍面上反射出他那漆黑的眼眸,眼底滿是涼意。

月光悠悠灑下,描摹著少年精致的五官輪廓。

“來——”士兵正要高聲呼喊,就被蕭京墨用劍劃破了脖子,睜著眼睛死不瞑目。

聲音戛然而止。沒有驚擾到任何人。

見狀,蕭京墨擡起眼,他無聲地扯了扯嘴角,臉上的嘲諷之意盡表於情。他將兩具屍體拖到營帳內,隨後開始尋找虎符。

蕭京墨環顧四周,來到櫃子前搜尋著,然而這裏並沒有他要的虎符。

營帳外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,馬赫要回來了。蕭京墨加快了尋找的速度,他快步走到抽屜前,不知為何,他有一股強烈的預感,虎符就在這裏。

營帳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
蕭京墨一把拉開抽屜。

與此同時,馬赫掀開簾子走了進來,蕭京墨將虎符緊緊握在手中。

蕭京墨剛轉身,便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湧向自己。只見馬赫執劍閃身到蕭京墨面前,劍尖直指蕭京墨的心臟。

馬赫準備一舉奪走蕭京墨的性命。

“你竟然敢自己送上門來。”馬赫大喊道,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
蕭京墨雙足輕點,緊接著他騰空躍起,敏捷地躲過馬赫的致命一擊。

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。

“呵。”蕭京墨冷聲一笑,滲著毫不掩飾的嘲意,“放馬過來。”

話落,兩人同時沖上前,霎時間,劍光霍霍。

劍過處,習習生風。

雙劍相交,發出“砰!”的一聲。

森寒的劍氣打碎了空氣,一記寒光閃過,蕭京墨以不可阻擋之勢,朝馬赫發出猛烈的進攻。

刀劍相擊的聲音格外刺耳,兩人皆武功高強,招招致命,打得你死我活。劍光交錯間,激起陣陣火花。

蕭京墨身形靈活,劍法詭譎,腕間翻轉,長劍也如同閃電般飛速劃過,劍光如虹。

蕭京墨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,一雙黑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,悠悠望來時,令馬赫不覺心顫。

又是一擊襲來,蕭京墨再度側身躲開,劍尖勾起他臉上的面罩,緊接著面罩飄落在地,露出了少年完整的面容。

見狀,蕭京墨似笑非笑,眼神冰冷而嗜血,宛若一把冷冽的刀,令人不寒而栗。

“嘖。”似是覺得不夠,蕭京墨故意刺激馬赫,“驃騎將軍的武功也不過如此。”

少年的語氣帶著幾分吊兒郎當,挑釁意味卻極濃。

果不其然,馬赫震怒,他不斷加重手中的力道,叫囂著沖上前,大喊道:“看老.子不殺了你!”

蕭京墨化攻為守,他不斷向後退去,在找準時機後,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,來到營帳外。

彎鉤似月,肆意張狂的劍氣破空。

無數劍影在飛速舞動,令人眼花繚亂,劍尖所指之處,劍氣劃破天際,只餘下一道淡淡的痕跡。

陰寒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,肅殺的氣氛籠罩著他們。

越來越多的士兵從睡夢中驚醒,聽到帳外傳來打鬥的聲音後,士兵們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,趕到帳外準備加入戰鬥。

眼看著差不多了,蕭京墨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,他手舉向天,緊接著,一道火花在空中炸開,發出一聲巨響。

遠在軍營東邊的池泱在看到蕭京墨放出的信號後,果斷地將火把往草垛裏一丟。不多時,軍營內燃起熊熊大火。

“走水啦!走水啦!”士兵們無暇顧及蕭京墨這個外來者,他們火急火燎地趕往東邊救火。

那裏是存放軍糧的地方,若是被大火燒光,後果不堪設想。

蕭靜和和池燕等人早已帶著軍隊埋伏在四周,兩方的戰爭就這樣打響。

“弟兄們,沖!”蕭靜和手握長槍,從埋伏著的草叢中出來,沖鋒陷陣闖在最前方。

蕭靜和馬尾高紮,一身銀色的盔甲,在月光下散發出寒冷的光芒。

“殺!”士兵們跟著蕭靜和一起上前與敵軍廝殺。

越來越多的士兵從營帳中出來。

將士們將蕭京墨層層圍在裏面,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加入到馬赫和蕭京墨的戰鬥中。

蕭京墨唇角微微勾起,他由守轉攻,逐漸加重手中的力道,長劍朝馬赫猛然劈去。

蕭京墨勢如破竹般,出手又快又狠,刀鋒淩厲,劍尖在月光下散發出寒冷的光芒。

馬赫節節後退,隱約招架不住蕭京墨的攻擊了。趁著空隙之餘,馬赫側首朝那些猶豫的士兵大喊道:“楞著幹什麽!快上啊!”

“取蕭京墨首級者,重重有賞!”

出乎馬赫意料的是,將士們面面相覷,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。

蕭京墨擡腿掃過馬赫,馬赫沒有防備,就這樣被蕭京墨踹倒在地。一記寒光閃過,長劍架在了馬赫的脖子處。

時間仿佛靜止了般,安靜極了。馬赫漲紅了臉,死死掙紮起來,卻被蕭京墨狠狠踩在地上,動彈不得。

“上啊!殺了蕭京墨!”馬赫艱難地吼道。

蕭京墨垂眸,居高臨下地覷著馬赫這副死樣,眼底泛出狠厲的殺意。狹長的鳳目中仿佛覆了一層冰霜,他的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場。

“吵死了。”蕭京墨面露不悅,手中的劍往馬赫的脖子逼近幾分,隱約有血絲滲出,“呵,你也就這點能耐。”

蕭京墨的拇指下意識地摩挲著劍柄處的紋路,臉上端著漫不經心的笑,但在馬赫看來,只覺得心裏拔涼。

只見蕭京墨微微彎下腰,直視著馬赫的眼睛,一字一頓道:“當年害死我外祖父也有你的手筆。既如此——”

他尾音一頓,收斂起臉上的表情,正色道:“你就下去給他賠罪吧。”

話落,不等馬赫作何反應,蕭京墨手腕一轉,手起刀落間,利刃劃破了馬赫的脖子,他就這樣斷了氣。

幾滴血濺在了蕭京墨的臉上。

眼看著馬赫死了,蕭京墨擡起頭,他環視四周,將士們仍然將他層層包圍在內,但他們卻沒有任何行動。

起風了,狂風呼嘯,將營中的帳子吹得呼呼作響。

天空的陰雲緩緩飄過,月光隱藏其間,若隱若現,連帶著光線也變得似有若無起來。

蕭京墨將手中的虎符高高舉起,卻沒有說話。

將士們面面相覷。

他們以前都是蕭京墨手裏的士兵。

蕭京墨身為將軍,卻從不擺架子,與將士們關系匪淺。先前驃騎將軍掌管虎符,軍令難違,他們不得不與蕭京墨發生爭鬥。

現如今,虎符回到了蕭京墨的手中,雖然這不是聖上的指令,但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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